- 完结
聊斋之胭脂评书
- 类型:长篇评书
- 状态:已完结
- 作者:刘立福
- 更新:2021-04-18 22:31
- 演播:刘立福
内容介绍:
原文:东昌卞氏,业牛医者,有女小字臙脂,才姿惠丽。父宝爱之,欲占凤于清门,而世族鄙其寒贱,不屑缔盟,所以及笄未字。对户龚姓之妻王氏,佻脱善谑,女闺中谈友也。一日,送至门,见一少年过,白服裙帽,丰采甚都。女意似动,秋波萦转之。少年俯其首,趋而去。去既远,女犹凝眺。王窥其意,戏之曰:以娘子才貌,得配若人,庶可无恨。女晕红上颊,脉脉不作一语。王问:识得此郎否?答云:不识。王曰:此南巷鄂秀才秋隼,故孝廉之子。妾向与同里,故识之,世间男子,无其温婉。今衣素,以妻服未阕也。娘子如有意,当寄语使委冰焉。女无语,王笑而去。数日无耗,心疑王氏未暇即往,又疑宦裔不肯俯拾。邑邑徘徊,萦念颇苦;渐废饮食,寝疾惙顿。王氏适来省视,研诘病因。答言:自亦不知。但尔日别后,即觉忽忽不快,延命假息,朝暮人也。王小语曰:我家男子,负贩未归,尚无人致声鄂郎。芳体违和,非为此否?女赪颜良久。王戏之曰:果为此者,病已至是,尚何顾忌?先令夜来一聚,彼岂不肯可?女叹息曰:事至此,已不能羞。但渠不嫌寒贱,即遣媒来,病当愈;若私约,则断断不可!王颔之,遂去。王幼时与邻生宿介通,既嫁,宿侦夫他出,辄寻旧好。是夜宿适来,因述女言为笑,戏嘱致意鄂生。宿久知女美,闻之窃喜,幸其机可乘也。将与妇谋,又恐其妒,乃假无心之词,问女家闺闼甚悉。次夜,踰垣入,直达女所,以指叩窗。内问:谁何?答以:鄂生。女曰:妾所以念君者,为百年,不为一夕。郎果爱妾,但宜速倩冰人;若言私合,不敢从命。宿姑诺之,苦求一握纤腕为信。女不忍过拒,力疾启扉。宿遽入,即抱求欢。女无力撑拒,仆地上,气息不续。宿急曳之。女曰:何来恶少,必非鄂郎;果是鄂郎,其人温驯,知妾病由,当相怜恤,何遂狂暴若此!若复尔尔,便当鸣呼,品行亏损,两无所益!宿恐假迹败露,不敢复强,但请后会。女以亲迎为期。宿以为远,又请之。女厌纠缠,约待病愈。宿求信物,女不许。宿捉足解绣履而去。女呼之返,曰:身已许君,复何吝惜?但恐‘画虎成狗’,致贻污谤。今亵物已入君手,料不可反。君如负心,但有一死!宿既出,又投宿王所。既卧,心不忘履,阴揣衣袂,竟已乌有。急起篝灯,振衣冥索。诘之,不应。疑妇藏匿,妇故笑以疑之。宿不能隐,实以情告。言已,遍烛门外,竟不可得。懊恨归寝,窃幸深夜无人,遗落当犹在途也。早起寻之,亦复杳然。先是,巷中有毛大者,游手无籍。尝挑王氏不得,知宿与洽,思掩执以胁之。是夜,过其门,推之未扃,潜入。方至窗下,踏一物,耎若絮帛,拾视,则巾裹女舄。伏听之,闻宿自述甚悉,喜极,抽身而出。逾数夕,越墙入女家,门户不悉,误诣翁舍。翁窥窗,见男子,察其音迹,知为女来者。心忿怒,操刀直出。毛大骇,反走。方欲攀垣,而卞追已近,急无所逃,反身夺刃;媪起大呼,毛不得脱,因而杀之。女稍痊,闻喧始起。共烛之,翁脑裂不复能言,俄顷已绝。于墙下得绣履,媪视之,臙脂物也。逼女,女哭而实告之;但不忍贻累王氏,言鄂生之自至而已。天明,讼于邑。邑宰拘鄂。鄂为人谨讷,年十九岁,见客羞涩如童子。被执,骇绝。上堂不知置词,惟有战栗。宰益信其情真,横加梏械。生不堪痛楚,以是诬服。即解郡,敲扑如邑。生冤气填塞,每欲与女面相质;及相遭,女辄诟詈,遂结舌不能自伸,由是论死。往来覆讯,经数官无异词。后委济南府复案。时吴公南岱守济南,一见鄂生,疑不类杀人者,阴使人从容私问之,俾尽得其词。公以是益知鄂生冤。筹思数日,始鞫之。先问臙脂:订约后,有知者否?答:无之。遇鄂生时,别有人否?亦答:无之。乃唤生上,温语慰之。生自言:曾过其门,但见旧邻妇王氏与一少女出,某即趋避,过此并无一言。吴公叱女曰:适言侧无他人,何以有邻妇也?欲刑之。女惧曰:虽有王氏,与彼实无关涉。公罢质,命拘王氏。数日已至,又禁不与女通,立刻出审,便问王:杀人者谁?王对:不知。公诈之曰:臙脂供言,杀卞某汝悉知之,胡得隐匿?妇呼曰:冤哉!淫婢自思男子,我虽有媒合之言,特戏之耳。彼自引奸夫入院,我何知焉!公细诘之,始述其前后相戏之词。公呼女上,怒曰:汝言彼不知情,今何以自供撮合哉?女流涕曰:自己不肖,致父惨死,讼结不知何年,又累他人,诚不忍耳。公问王氏:既戏后,曾语何人?王供:无之。公怒曰:夫妻在床,应无不言者,何得云无?王供:丈夫久客未归。公曰:虽然,凡戏人者,皆笑人之愚,以炫已之慧,更不向一人言,将谁欺?命梏十指。妇不得已,实供:曾与宿言。公于是释鄂拘宿。宿至,自供:不知。公曰:宿妓者必无良士!严械之。宿自供:赚女是真。自失履后,未敢复往,杀人实不知情。公怒曰:踰墙者何所不至!又械之。宿不任凌藉,遂以自承。招成报上,无不称吴公之神。铁案如山,宿遂延颈以待秋决矣。然宿虽放纵无行,故东国名士。闻学使施公愚山能称最,且又怜才恤士之德,因以一词控其冤枉,语言怆恻。公乃讨其招供,反复凝思之。拍案曰:此生冤也!遂请于院、司,移案再鞫。问宿生:鞋遗何所?供曰:忘之。但叩妇门时,犹在袖中。转诘王氏:宿介之外,奸夫有几?供言:无有。公曰:淫辞之人,岂得专私一个?供言:身与宿介,稚齿交合,故未能谢绝;后非无见挑者,身实未敢相从。因使指其人以实之。供云:同里毛大,屡挑而屡拒之矣。公曰:何忽贞白如此?命搒之。妇顿首出血,力辨无有,乃释之。又诘:汝夫远出,宁无有托故而来者?曰:有之,某甲、某乙,皆以借贷馈赠,曾一二次入小人家。盖甲、乙皆巷中游荡子,有心于妇而未发者也。公悉籍其名,并拘之。既集,公赴城隍庙,使尽伏案前。便谓:曩梦神人相告,杀人者不出汝等四五人中。今对神明,不得有妄言。如肯自首,尚可原宥;虚者,廉得无赦!同声言无杀人之事。公以三木置地,将并加之;括发裸身,齐鸣冤苦。公命释之,谓曰:既不自招,当使鬼神指之。使人以毡褥悉障殿窗,令无少隙;袒诸囚背,驱入暗中,始授盆水,一一命自盥讫;系诸壁下,戒令面壁勿动。杀人者,当有神书其背。少间,唤出验视,指毛曰:此真杀人贼也!盖公先使人以灰涂壁,又以烟煤濯其手:杀人者恐神来书,故匿背于壁而有灰色;临出,以手护背,而有烟色也。公固疑是毛,至此益信。施以毒刑,尽吐其实。判曰:宿介:蹈盆成括杀身之道,成登徒子好色之名。祗缘两小无猜,遂野鹜如家鸡之恋;为因一言有漏,致得陇兴望蜀之心。将仲子而踰园墙,便如鸟堕;冒刘郎而至洞口,竟赚门开。感帨惊尨,鼠有皮胡若此?攀花折树,士无行其谓何!幸而听病燕之娇啼,犹为玉惜;怜弱柳之憔悴,未似莺狂。而释么凤于罗中,尚有文人之意;乃劫香盟于袜底,宁非无赖之尤!蝴蜨过墙,隔窗有耳;莲花卸瓣,堕地无踪。假中之假以生,冤外之冤谁信?天降祸起,酷械至于垂亡;自作孽盈,断头几于不续。彼踰墙钻隙,固有玷夫儒冠;而僵李代桃,诚难消其冤气。是宜稍宽笞扑,折其已受之惨;姑降青衣,开其自新之路。若毛大者:刁猾无籍,市井凶徒。被邻女之投梭,淫心不死;伺狂童之入巷,贼智忽生。开户迎风,喜得履张生之迹;求浆值酒,妄思偷韩掾之香。何意魄夺自天,魂摄于鬼。浪乘槎木,直入广寒之宫;径泛渔舟,错认桃源之路。遂使情火息焰,欲海生波。刀横直前,投鼠无他顾之意;寇穷安往,急兔起反噬之心。越壁入人家,止期张有冠而李借;夺兵遗绣履,遂教鱼脱网而鸿离。风流道乃生此恶魔,温柔乡何有此鬼蜮哉!即断首领,以快人心。臙脂:身犹未字,岁已及笄。以月殿之仙人,自应有郎似玉;原霓裳之旧队,何愁贮屋无金?而乃感关睢而念好逑,竟绕春婆之梦;怨摽梅而思吉士,遂离倩女之魂。为因一线缠萦,致使群魔交至。争妇女之颜色,恐失‘臙脂’;惹鸷鸟之纷飞,并托‘秋隼’。莲钩摘去,难保一瓣之香;铁限敲来,几破连城之玉。嵌红豆于骰子,相思骨竟作厉阶;丧乔木于斧斤,可憎才真成祸水!葳蕤自守,幸白壁之无瑕;缧绁苦争,喜锦衾之可覆。嘉其入门之拒,犹洁白之情人;遂其掷果之心,亦风流之雅事。仰彼邑令,作尔冰人。案既结,遐迩传诵焉。自吴公鞫后,女始知鄂生冤。堂下相遇,腆然含涕,似有痛惜之词,而未可言也。生感其眷恋之情,爱慕殊切;而又念其出身微,且日登公堂,为千人所窥指,恐娶之为人姗笑,日夜萦回,无以自主。判牒既下,意始安贴。邑宰为之委禽,送鼓吹焉。异史氏曰:甚哉!听讼之不可以不慎也!纵能知李代为冤,谁复思桃僵亦屈?然事虽暗昧,必有其间,要非审思研察,不能得也。呜呼!人皆服哲人之折狱明,而不知良工之用心苦矣。世之居民上者,棋局消日,紬被放衙,下情民艰,更不肯一劳方寸。至鼓动衙开,巍然高坐,彼哓哓者直以桎梏静之,何怪覆盆之下多沉冤哉!愚山先生吾师也。方见知时,余犹童子。窃见其奖进士子,拳拳如恐不尽;小有冤抑,必委曲呵护之,曾不肯作威学校,以媚权要。真宣圣之护法,不止一代宗匠,衡文无屈士已也。而爱才如命,尤非后世学使虚应故事者所及。尝有名士入场,作宝藏兴焉文,误记水下;录毕而后悟之,料无不黜之理。作词曰:宝藏在山间,误认却在水边。山头盖起水晶殿。瑚长峰尖,珠结树颠。这一回崖中跌死撑船汉!告苍天:留点蒂儿,好与友朋看。先生阅文至此,和之曰:宝藏将山夸,忽然见在水涯。樵夫漫说渔翁话。题目虽差,文字却佳,怎肯放在他人下。尝见他,登高怕险;那曾见,会水渰杀?此亦风雅之一斑,怜才之一事也。白话文:山东东昌府,有个姓卞的,以医牛为业。他有个女儿,名叫胭脂,从小生长得聪明伶俐,卞医生很喜欢她,一心想给她找一门读书人家的子弟作女婿。而当地大户人家却因为他家出身寒贱,没有愿意同他家结亲的,因此,胭脂虽已经长大,但还没找到称心的婆家。卞家对门,是一家姓龚的,他的妻子王氏,为人很轻浮,爱开玩笑,平日常到胭脂闺房中闲谈,是胭脂的好友。一天,胭脂送王氏到门口,见到一位少年从门前走过,穿戴一身白色衣帽,生长得风度翩翩,相貌出众。胭脂对他产生了好感,有点动心,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直瞅着他。那青年含羞地低下头,快步走了过去。青年已经去了很远,胭脂还在注目远望。王氏看透了胭脂的心意,开玩笑地说:姑娘以你的才貌,若匹配那位少年,才算是终生无遗憾了。胭脂两颊红若桃花,含情脉脉,也不出声。王氏又问;认识这位青年吗?胭脂回答说:不认识。王氏说:这就是南边巷子里的鄂秀才,名叫秋隼,那位已死去的孝廉的儿子。我与他就住在一条巷子里,所以认识他。人世间的男子,没有比他再温情的,没有比他更会体贴人的。今天他穿一身素白的衣服,是因为妻子刚死去不久,服丧期未满。姑娘您若对他有意的话,我代您给他传个信,叫他托媒人来提亲。胭脂没有出声,王氏戏笑地走了。几天过去了,没见回信,胭脂心中怀疑王氏没有马上告诉鄂秋隼;又怀疑他是乡绅的后代,不肯降低身份与她结亲。心中闷闷不乐,犹豫不决,苦苦地思念,渐渐地不吃不喝,病倒在床上,只感非常劳累。王氏正好来看望她,追问她的病因。胭脂回答说: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那天分别后,就觉精神恍惚,心中不快。现在这样气息奄奄,只怕是命在朝夕了。王氏小声说:我家的男人出去作买卖还没回来,还找不到人告诉鄂秋隼。你现在身体病成这样,是否就是为的这个?胭脂脸羞红了很长时间。王氏戏笑地说:果真为了这件事,身子已经病成这步田地,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假若先叫他夜晚来与你相会,他还会不同意吗?胭脂叹口气说:事情已经这样了,不能再顾面子了。只要他不嫌我出身贫寒,就赶快让他找媒人来,我的病就好了。若是私下约会,是万万不可的。王氏点点头,就走了。王氏在小的时候,就同邻居的一个书生宿介私通,即使出嫁以后,宿介只要打听到她的丈夫外出,就来找她寻旧相好。这天夜里,宿介正好来到王氏家中,王氏就把胭脂的痴情当作笑话向他述说,并戏笑地告诉宿介,给鄂生传个话。宿介很早就知道胭脂的美丽,听说后心中暗自高兴,庆幸自己有机可乘。本打算让王氏帮助他,但又怕王氏嫉妒。于是,就说了些漫不在意的话,但他对胭脂家的情况,问得很详细。第二天夜里,宿介越墙进了胭脂家的院子,径直来到胭脂的住房,用指头叩她的窗户。胭脂在里边问:是谁?宿介回答说:鄂秋隼。胭脂说:我所以思念你,为的是百年之好,不是为这一晚上的欢快。你如果真的爱我,就应当快请媒人;假若想私会,我是无法答应的。宿介假装答应,却苦苦哀求握一下胭脂纤细的手表示诚意。胭脂也不忍心过于拒绝他,就用力支撑着身子去开门。宿介很快地闪入,抱着胭脂求欢。胭脂无力支撑,倒在地上,喘不上气来。宿介急忙去拉她。胭脂说:哪来的恶棍少年,你必定不是鄂公子!如果是鄂公子,他为人温存、驯良,知道我是为他生的病,应当很体恤我,哪里会这样粗暴!假若你再这样,我就大声叫喊,你的品行也全完了,这对我们俩都没有好处!宿介恐怕假装鄂秋隼的马脚败露,不敢再强求,但清求她说定再会的日期。胭脂说以迎娶的那一天作为见面之期。宿介认为这太远了,又让她再定个日期。胭脂实在讨厌他的纠缠,便约定等她病好。宿介又向她要件凭信的东西,胭脂不允许。宿介就捉住胭脂的脚,把她的绣鞋脱下来。胭脂喊他回来,说:我的身子都许给你了,再还有什么可吝惜的,只恐怕‘画虎不成反类狗’,以致给别人遗留唾骂的笑料。现在我的绣鞋已经到了你的手,料想你也不会给我。若你背信弃义,我只有一死。宿介出了胭脂的家,又到王氏家中投宿去了。宿介躺下后,心里仍然挂念着那只鞋,暗暗地摸摸衣袖,竟然已经没有了。急忙起来点灯,抖搂着衣服寻找。王氏问他,也不答应。宿介怀疑是王氏藏起来了,王氏故意地戏笑着让他怀疑。宿介感到不能再隐瞒了,就将实情告诉了王氏。说完,两人点起灯火,找遍门外,就是没有找到绣鞋,只好懊丧地回去睡了。心里还暗暗庆幸,深夜无行人,丢了也应在路上。但一早起来去寻找,仍然毫无踪影。在此之前,同街有个游手好闲的二流子叫毛大,曾经勾引王氏遭到拒绝。他知道宿介和王氏有私情,就想用捉奸的方式来要挟她。这天夜里,毛大经过王氏门前,推了推门,没有关,便偷偷地摸了进去。刚走到窗户外面,就踏着一件像丝绵样软软的东西。拿起来一看,原来是用一条汗巾包着的一只绣鞋。毛大趴在窗户上细听,正好听到宿介在详细讲述事情的经过,他高兴极了,赶快悄悄溜出了王氏的家。过了几夜,毛大爬墙来到胭脂家。由于门户不熟悉,竟误走到卞老汉房门前来了。卞老汉隔窗看到一个男人的影子,细看他的行踪,知道是为女儿而来。顿时,心中怒火上冲,拿起一把砍刀,奔了出来。毛大一看,吃了一惊,拔腿就跑。刚要爬上墙头,卞老汉已追上。急得毛大走投无路,转过身来夺老汉的刀。这时卞老婆也起来大声喊叫,毛大眼看无法逃脱,就势杀了老汉,夺路逃走了。这时胭脂的病已稍有好转,听到喧闹的声音,也急忙赶了来。母女俩点灯一照,老汉脑袋已被劈开,不能说话,不一会儿就断了气。在墙脚下拣到一只绣鞋,老太婆一看,是胭脂的,在母亲的追问下,胭脂哭着把那晚上的情形告诉了母亲,但不忍心连累王氏,只说鄂生自己来的。天亮以后,到县里告了状,县令逮捕了鄂生。鄂生为人谨慎,又不善说话,当时十九岁,见到客人就像小孩子那样腼腆。他突然被捕,害怕极了。上了公堂不知说什么好,只有浑身颤抖。于是县令更加相信他就是凶手,对他重刑拷打。鄂生忍受不了皮肉之苦,屈打成招。押到府里,也同样受尽了刑罚。鄂生一肚子冤气,无处诉说。每次都想与胭脂对质,但一见面,胭脂就破口大骂,因而有口难辩,最后被定为死罪。以后,虽经许多官吏,反复审讯,也没有不同的口供。后来,案子交给济南府复审,太守是吴南岱。他一见鄂生,觉得他不像杀人犯。就暗中派人细细盘问,让鄂生把心里话都说出来。吴太守也就更加明白了鄂生的冤情。谋划了好几天,才开庭审理。他先问胭脂:你们订约后有人知道吗?回答说:没有。你遇上鄂生时,有人在场吗?胭脂回答说:没有。于是,吴太守传鄂生上堂,好言安慰他一番。鄂生主动说道:我曾从她家门前走过,只看到老邻居王氏和一个姑娘走出来,我就快步走开了,连一句话都没说。吴太守吓唬胭脂说:刚才你说没有别人在场,为什么有个邻居妇女?说着就要动刑。胭脂害怕了,说:虽然有王氏在场,和她实在没有牵连。吴太守暂停审问,命令拘留王氏,隔离关押,不让她和胭脂通气,然后立即开庭审讯。问王氏:谁是杀人犯?王氏回答:不知道。吴太守骗她说:胭脂已经招供了杀人的事你完全了解,怎么能隐瞒得了?王氏大喊:冤枉啊!那臭婊子自己想找男人,我虽说要给她做媒人,但纯粹是开玩笑。她自己勾引奸夫到家里,我怎么知道呢?吴太守慢慢地追问,王氏才讲出了原来与胭脂开玩笑的话。吴太守传胭脂上堂怒斥道:你说她不知情,现在为什么她自己供认做媒人的事?胭脂流泪说:我自己不成器,害得父亲惨死。官司又不知哪年才能了结,再连累别人,实在不忍心。吴太守又问王氏:开玩笑后,你曾跟谁说过?王氏供称:没有。吴太守发怒说:夫妻同床而眠,该是无话不说,怎能说没有?王氏连忙解释:丈夫外出,好久没有回来了。太守说:即使是这样,凡捉弄别人的人,都以取笑别人的愚蠢来炫耀自己的聪明,你说没对一个人讲,骗得了谁?随即命令左右夹她的十个指头。王氏不得已,如实招供:曾对宿介说过。于是吴太守释放了鄂秋隼,逮捕了宿介。宿介被传到堂,供说;不知道。太守说:偷女人的一定不是好男子!加以严刑拷打。宿介被迫招供说:我曾冒充鄂生骗过胭脂是真,但丢了鞋子后,就没敢再去,杀人的事,实在不知道。太守发怒说:爬墙偷女人的人,什么坏事干不出来!又加重刑罚折磨,宿介实在受不住了,就屈招是自已杀的。供词上报以后,无不称赞吴太守断案如神。这样,铁案如山,宿介只等着秋天被杀头了。但是,宿介虽说生性放荡,品行不端,毕竟是山东有名的才子。他听说山东学使施愚山最有贤德才能,而且爱惜人才,就写了一张状子来申诉冤情,言词十分凄惨悲伤。于是,施学使调阅宿介的供词,反复分析研究,拍着桌子说:这书生冤枉了。接着请示上司,要求将案件交他来重新审理。施学使问宿介:你的鞋丢在什么地方?回答说:我已记不清楚了。只记得去王氏家敲门时,还在袖中。又转问王氏:宿介之外,你的奸夫还有几个?王氏供称:没有了。施学使喝道:淫乱的人,怎能只与一人私通?王氏解释说:我与宿介年轻时就相好,因此,关系无法割断。后来并非没有勾引我的,但实在与他们没有来往。施学使让她指出姓名来证实。王氏说;只有同街的毛大,屡次勾引,都遭到我的拒绝。施学使说:你怎么忽然变得这样贞洁了?分明不老实。喝令左右重刑伺候,王氏慌忙磕头,都磕出了血,并极力申辩确实没有了。施学使停止用刑,又问王氏:你丈夫远出在外,难道就没有借故到你家来的吗?回答说:有的。某甲、某乙,都以借钱或送东西为名,曾来过我家一二次。原来,某甲、某乙,都是村里有名的二流子,都曾打过王氏的主意,但没表现出来。施学使一一查考了他们的姓名,并将他们拘捕。等到拘齐了,就把他们押到城隍庙里,让他们跪在神案前,对他们说:我梦见一个神仙告诉我,杀人犯就在你们四五个人之中。现在你们面对神灵,不能讲假话,如能坦白交代,还可从宽处理。说假话的,那就严惩不饶。这伙人都齐声说没有杀人。施学使让把刑具摆在地上,准备用刑。刚把他们的头发束起来,脱光了衣服,他们就齐声大喊冤枉。施学使下令,暂免受刑,对他们说:你们既然不肯自己招供,就让鬼神指明谁是凶手。就派人用毡褥把大殿的窗子完全遮住,不留一点空隙;又让他们光着脊背,把他们赶进黑暗之中。开始给他们一盆水,让他们洗净手,然后用绳子把他们拴在墙壁下,警告说:面对墙壁,不许乱动。是杀人凶手的,一定有神灵在他背上写字。一会儿,把他们叫出来,施学使便挨个观察检验了一遍,最后指着毛大说:这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原来,施学使先让人用白灰涂了墙壁,又用烟煤水让他们洗手,杀人凶手恐怕神灵在他背上写字,因此暗中将背紧贴墙壁,使脊背沾上了白灰;临走出暗殿时,又用手去护着背,因此脊背上沾上了黑烟色。施学使本来就怀疑是毛大,这榉就更确实了。再对毛大动用重刑,他就全部如实交代了。最后,施学使判道:宿介:走了盆成括耍小聪明而招致杀身之祸的老路,得了个像登徒子那样好色的名声。就因为他与王氏两小无猜,竟然像夫妻一样同床而眠;又因王氏泄露了胭脂的心事,他竟占有了王氏还不满足,又打胭脂的主意。他学将仲子翻墙越园,就像飞鸟轻轻落地;他冒充鄂生来到闺房,竟然骗得胭脂开门;动手动脚,竟然不要一点脸皮;攀花折柳,伤风败俗,丢尽了读书人的品行。幸而听到胭脂病中的微弱的呻吟,还能顾惜;能够可怜姑娘憔悴的病体,还没有过份狂暴。从罗网里放出美丽的小鸟,还有点文人的味道;但脱去人家的绣鞋作为信物,岂不是无赖透顶!像蝴蝶飞过墙头,被人隔窗听到了私房话;如同莲花落瓣,绣鞋落地后,就无影无踪。假中之假因此而生,冤枉了鄂生之外,又冤枉了宿介有谁相信?天降大祸,酷刑之下差点丧命;自作自受,几乎要身首分离。翻墙越穴,本来就玷污了读书人的名声;而替人受罪,实在难消胸中的冤气。因此暂缓鞭打,以此抵消他先前受的折磨。姑且降为青衣,留一条自新之路。像毛大这样的人,刁诈狡猾,游手好闲,是街坊里的流氓无赖,勾引邻家女人遭拒绝,还淫心不死;等着宿介进了王氏家中,鬼主意就顿时产生。推开王氏的家门,高兴地随着宿介的足迹进入院内,本想捉奸,却听到了胭脂的消息,妄想骗取美丽的姑娘。哪里想到魂魄都被鬼神勾去,本想进胭脂闺房,却误入卞老汉之门,致使情火熄灭,欲海起风波。卞老汉横刀在前,无所顾忌;毛大却走投无路,转而夺刀杀人。本来想冒充他人骗奸胭脂,谁知却夺刀丢鞋,自己逃脱却使宿介遭殃。风流场上生出这样一个恶鬼,温柔乡哪能有这样的害人精?必须立即砍掉他的脑袋,以快人心。胭脂:还未定亲,已到成年,以嫦娥般的美貌,自然会配上容貌如玉的郎君。本来就是霓裳舞队里天仙中的一员,又何必担心金屋藏娇?然而她却有感到《关睢》的成双成对,而思念好的郎君;以至于春梦萦绕,感叹年华易逝,对鄂生一见倾心,结想成病。只因一线情思缠绕,招来群魔乱舞。为了贪恋姑娘的美貌,宿介、毛大都恐怕得不到胭脂,好像恶鸟纷飞,来冒充鄂秋隼。结果绣鞋脱去,差点难保住少女的清名,棍棒打来,几乎使鄂生丧了命。相思之情很苦,但相思入骨就会成为祸端;结果使父亲丧命于刀下,可爱的人竟成了祸水。能清正自守,幸好还能保持白玉无瑕;在狱中苦争,终于使案件真相大白。应该表扬她曾拒绝宿介入门;还是清洁的有情之人;应该成全她对鄂生的一片爱慕之情,这也是风流雅事。便让你们的县令,做你的媒人。这个案子一结,远近都流传开了。自从吴太守审讯以后,胭脂才知道自己冤枉了鄂生。在公堂下相遇时,满面羞愧,热泪盈眶,像有一肚子痛悔、爱恋的话而无法说出口。鄂生为她的爱恋之情所感动,爱慕之心也特别深。但又考虑到她出身贫贱,而且天天出入公堂,为千人指万人看,怕娶她被人耻笑。想来想去,拿不定主意。判词宣布后,才定下心来。县官为他送了聘礼,并派吹鼓乐队迎娶胭脂到了鄂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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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五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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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明奇案风云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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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兰芳评书_五凤朝阳刀
- 关注公众号【刘兰芳百姓书场】 品读刘兰芳艺术人生!加刘老师助理V信:LLFFans,进群互动!刘兰芳评书新传内容简介:全书从武凤楼嵩山学艺,鹰愁涧误救仇人魏忠英之女魏银屏开始,历经杭州惊变、父亡家破、魔窟救母、难中联姻、凤阳府皇陵救信王、袁家堡因爱结怨仇、钻天鹞子三戏魔女、二鬼双判大闹徐州等热闹的故事,终于使武凤楼和五岳三鸟冲破女魔王侯国英的层层雾,钻进敌人心脏,与奸宦魏忠贤展开了更加激烈的斗争。明末,宦官魏忠贤广收江湖武林高手,并委亲信掌握,企图乘皇上病危之机篡位。忠臣遗孤武凤楼(先天无极派第三代传人...
- 作者:佚名演播:刘兰芳百姓书场
- 水浒(电台高清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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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传》,是四大名著之一,全书描写北宋末年以宋江为首的108位好汉在梁山起义,以及聚义之后接受招安、四处征战的故事。《水浒传》也是汉语文学中最具备史诗特征的作品之一。是历史上最早用白话文写成的章回小说之一。版本众多,流传极广,脍炙人口,对中国乃至东亚的叙事文学都有极其深远的影响。《水浒传》是一部以描写古代农民起义为题材的长篇小说。它形象地描绘了农民起义从发生、发展直至失败的全过程,深刻揭示了起义的社会根源,满腔热情地歌颂了起义英雄的反抗斗争和他们的社会理想,也具体揭示了起义失败的内在历史原因。《水浒传》是历史上第一部用古白话文写成的歌颂农民起义的长篇章回体版块结构小说,以宋江领导的起义军为主要题材,通过一系列梁山英雄反抗压迫、英勇斗争的生动故事,暴露了北宋末年统治阶级的腐朽和残暴,揭露了当时尖锐对立的社会矛盾和官逼民反的残酷现实。按120回本计,前70回讲述各个好汉上梁山,后50回主要为宋江全伙受招安为朝廷效力,以及被奸臣所害。宋哲宗时,东京有一个流浪魄落子弟名叫高俅,他踢得一脚好球,但是没有其他特长,经过多次辗转,没有几个人愿意收留高俅,最后在王都尉驸马府中工作。驸马和徽宗皇帝——哲宗的弟弟端王关系非常好,高俅在一次送物中受到端王的喜爱,成了端王的亲信。后来端王当了皇帝,这就是宋徽宗。不到半年,就把高俅提升为殿帅府太尉。高俅上任的第一天,就以王进因病未到为由,要严惩王进。原因只是高俅曾经因聚众欺辱百姓而被王进的父亲教训过,高俅想乘机打击王进以报宿怨。王进无奈,只好设计逃跑,途中来到华阴史家村,被史进的父亲收留,后来被其子史进拜为师父。后因高俅追捕得紧,王进只好告别史进投奔延安府。王进离去后,史进与少华山的头领结交为友,华阴知县知道此事后,诬陷史进私通草寇,为此史进烧了史家庄,离开华阴,去寻王进。途经渭州,结识了渭州经略府提辖鲁达并遇到史进的师傅李忠,三人来到酒楼饮酒。饮酒正酣,忽然隔壁传来啼哭声。鲁达生性鲁莽而又素好行侠仗义,叫酒保将啼哭之人带来。金氏父女被带到,女儿哭着说:因到渭州投亲无着,状元桥肉铺的郑屠乘人之危,要强娶小女为妾,今被赶出,那郑屠反要我父女给他银钱。鲁达听后大怒,决心惩治郑屠。次日早上,鲁达送走金氏父女,来到状元桥肉铺,先叫郑屠亲自操刀切肉,戏弄这恶棍一番之后,由于郑屠反抗后又求饶,一发火三拳结束了他的性命。知道闹大了之后随即离了渭州。半月后由赵员外出面,把鲁达送往五台山当了和尚,法名智深。后鲁智深离了五台山,在东京大相国寺管理菜园。一日,鲁智深在菜园习武,当众连根拔起垂杨柳,后给众泼皮使器械,被陪同夫人到岳庙进香的林冲瞧见,两人一见如故,结拜为兄弟。正在高兴之际,丫环来报,说有人调戏夫人。林冲赶往岳庙,见是高太尉的干儿子高衙内,只好忍气将他放了,告别鲁智深回家。高衙内(即高俅的干儿子)见林冲妻子美丽,一心要谋占林冲妻子。爪牙富安向高俅献计,骗林冲带宝刀入白虎堂,林冲被捉,以行刺罪发配沧州。高俅又派人买通公人,要他们在野猪林杀死林冲。幸有鲁智深暗中保护,林冲才得以幸免。到了沧州,高俅又派陆谦、富安在沧州牢城营设计火烧草料场,欲置林冲于死地。忍无可忍的林冲,杀死了陆谦。经柴大官人(柴进)相助,前往梁山。山寨首领王伦不容林冲,要他下山杀人做投名状。林冲下山等了三天,才见有一人经过。此人乃青面兽杨志,林冲同他拼杀多时,未见胜负。王伦劝住二人,邀杨志上山。林冲入伙坐了第四把交椅,杨志不愿入伙,下山去了东京。杨志在东京投靠无门,只好卖祖传宝刀,凑一点盘缠。泼皮无赖牛二无理取闹,欲夺宝刀,被杨志杀死。杨志充军大名府留守司,宝刀没收。留守蔡京女婿梁中书看中了杨志的武艺,要杨志护送价值10万贯钱的生辰纲到东京为蔡京祝寿。此事被赤发鬼刘唐打听到后,劝晁盖劫下这批不义之财。刘唐把消息报告给晁盖后,晁盖请智多星吴用想办法。吴用请来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这三人,正好公孙胜自己找到晁盖,决定在黄泥冈劫取这批生辰纲。杨志一行人来到黄泥冈,晁盖等扮作贩枣商人,趁杨志手下买酒喝的当口,投下了蒙汗药,将他们药昏,劫走了生辰纲。杨志醒来,发现生辰纲被劫,知道大祸临头,被逼无奈便去青州二龙山做了强盗。梁中书告知蔡京生辰纲被劫,蔡京下令济州府捉拿贼人。济州府尹派何涛负责此案,经查知是晁盖等人所为,何涛带人到郓城县捉拿晁盖。县中押司宋江是晁盖好友,闻讯后立即给晁盖报信。晁盖烧了自己的庄园,打败了何涛,率领众人投奔梁山泊。王伦存心刁难,不肯收留。林冲大怒,火并王伦,推举晁盖为梁山泊首领。晁盖在挫败官军,稳住梁山泊之后,派刘唐带上书信、金银去答谢宋江、朱仝(tóng)。宋江退了金银,藏了书信。返回住处中途被阎婆惜老母拦住,将宋江强拉至家中,之前已把女儿许配给宋江,以撮合阎婆惜和宋江。宋江不重女色,勉强在她家中留宿一夜,谁知招文袋中的书信被阎婆惜发现,她一口咬定宋江暗通梁山泊,要报官。宋江苦苦哀求无效,一气之下,杀了阎婆惜,逃回宋家村。知县差朱仝、雷横捉拿宋江,让宋江躲进了柴进庄他们却有意将宋江放走上。宋江在那遇见了逃难到此的武松,二人拜为兄弟。因为宋江的一个差错,武松病愈,告别宋江去寻找哥哥武大郎。武松路过景阳岗时打死了猛虎,被阳谷知县任命为步兵都头。一日,武松在阳谷县城碰到了哥哥。武大郎非常高兴,将武松引回家中。嫂子潘金莲见武松相貌魁梧,顿生邪念,存心勾引,遭武松申斥。不久,武松为知县押运财物去了东京。武松走后,潘金莲同开生药铺的本地一霸西门庆勾搭成奸,用砒霜毒死了武大郎。武松回县得知此事,向知县告状,知县得了贿赂不准,盛怒之下,杀了潘金莲,又去酒楼杀了西门庆,被判罪发配孟州,路经十字坡结识张青、孙二娘夫妇。孟州小管营施恩厚待武松,求武松帮助夺回被蒋门神抢占去的快活林的店铺。武松酒醉后痛打蒋门神,夺回了快活林。这蒋门神通过张团练买通张都监,诬陷武松偷盗宝物,判武松充军。武松被押上路,在飞云浦折断枷锁,杀死了想害他的4个公人,折回孟州城,杀死了正在设宴庆贺除掉武松的蒋门神、张团练和张都监,逃出孟州。在十字坡孙二娘将他扮为行者,让他去二龙山投奔鲁智深。武松又在白虎山孔家庄遇见了宋江,宋江是去投奔花荣的,二人结伴而行,在瑞龙镇分手,宋江去往清风寨。清风寨有两个知寨,正知寨刘高是个文官,他嫉恨副知寨花荣。又因刘高老婆在清风山被捉,宋江说情释放的,因此宋江一到就被刘高捉住,说宋江私通清风山草寇,花荣也因此受牵连。清风山头领燕顺、王英等人闻讯后下山救了宋江、花荣,花荣射杀了刘高,大家决定去投奔晁盖。快到梁山泊,石勇捎来宋江父亲假托病故要他回家的家书,宋江赶回,被官府捉住,刺配江州。在江州,宋江得到戴宗和李逵的照顾。但因酒醉在浔阳楼墙壁上题了反诗,被江州知府蔡京的儿子蔡九判处死刑。正准备行刑时,梁山泊英雄,在智多星策划下,大闹江州法场,前来劫走了宋江、戴宗。事后,29位英雄在江州白龙庙聚会,浩浩荡荡返回梁山泊,宋江在山寨中坐了第二把交椅。上山不久,宋江接来老父,李逵也回家接母亲上山,行至途中,遇一假李逵打劫,捉住之后,才知此人名叫李鬼,说他有90岁老母无人奉养,李逵送他10两银子,劝他改恶从善。后来李逵发觉上当,杀了李鬼,而李鬼的妻子却溜掉了。回到家中,背着母亲上了路,行至沂岭,李逵为母取水,回来后发现母亲被虎吃掉。李逵大怒,连杀了4只老虎,被猎户迎进曹太公庄上。这时,逃来此处的李逵妻子认出了李逵,曹太公等人正准备暗算李逵,幸亏梁山泊派来朱贵和其弟朱富等人帮助,李逵才脱险回了山寨。前来投梁山泊的杨雄、石秀、时迁被祝家庄酒店欺侮,双方打了起来,时迁被捉。为救时迁,晁盖、宋江发兵3次攻打祝家庄,荡平了祝家庄,附近与祝家庄结盟的李家庄、扈家庄都投降了梁山泊。梁山泊威名远扬,四处好汉纷纷投奔。宋江收降了李应。不久,李逵下山来到柴进庄上,正遇上柴进收到叔父寄来的信,说高俅叔伯兄弟高廉的妻舅殷天锡要夺占柴家的花园。于是柴进同李逵火速赶往高唐州,见花园已被夺去,李逵大闹高唐州,打死殷天锡。知府高廉点兵捉拿,柴进被擒,柴进叔父被抄家。李逵逃回山寨报信,晁盖令宋江率领22名头领攻打高唐州,杀了高廉,救了柴进。朝廷派太尉高俅前往剿捕,高俅令呼延灼攻打梁山泊。呼延灼被宋江军队打得大败,逃往青州,又去为慕容知府攻打桃花山、二龙山、白虎山的起义军效力。鲁智深聚合三山人马,差孔亮往梁山泊求援。宋江率军与三山义军共同攻打青州,呼延灼投降,慕容知府被杀,三山头领一起投奔了梁山泊。此后,少华山史进被官府捉住,宋江又带兵大闹少华山,杀了太守。没过几天,凌州曾头市曾家五虎拦截投奔梁山泊的好汉,并恶言中伤梁山泊。晁盖大怒,亲点五千人马攻打曾头市。在战斗中,晁盖被史文恭毒箭射中,回山寨身亡。好汉们十分伤心,但山寨不可一日无主,宋江被推为临时山寨之主,改聚义厅为忠义堂。为报晁盖遇难之仇,吴用向宋江推荐了北京大名府玉麒麟卢俊义,宋江也知他武艺超群,棍棒天下无双,想请他上山入伙,共报大仇。于是宋江派军师吴用去京都,扮作算命先生给卢俊义算命,说卢俊义百日之内必有身首异处之灾,并在卢俊义家题了藏头反诗,将卢俊义骗至梁山泊,被张顺擒拿上山。宋江劝卢俊义入伙,卢俊义不肯,两个月后,宋江送卢俊义下了山。卢俊义离家后,管家李固与卢妻勾搭成奸,当卢俊义回到家时,他们竟设下埋伏,将卢俊义捆送到梁中书处,卢俊义被刺配沙门岛。卢俊义的家仆燕青在去沙门岛途中杀死两名防送公人,与卢俊义一起投奔梁山泊,在途中卢俊义又被捉。燕青独自去梁山泊求救,路上碰到正要投奔梁山泊的石秀、杨雄。三人决定先让石秀去北京城打探消息,燕青和杨雄去梁山泊报信。石秀到北京城后探知卢俊义将于次日被斩首。在行刑那天,梁山泊好汉石秀劫法场,救出卢俊义,但因单枪匹马,寡不敌众,二人被擒。为救卢俊义和石秀,宋江发兵攻打北京。梁中书向太师蔡京告急,蔡京采纳了关胜所献围魏救赵之计,率领1.5万人马直攻梁山泊。宋江闻讯,退后回山,以计俘获关胜,击溃了官军。随即宋江任命关胜为先锋再次攻打北京城,战斗相持数月,直到次年元宵方攻破北京。并擒了索超,梁中书从南门夺路而逃,卢俊义、石秀被救出。不久,蔡京又派单廷珪、魏定国攻打梁山泊,皆被关胜劝降。宋江与卢俊义一道领兵攻打曾头市,杀了曾家五虎,并且亲自捉回史文恭,回山祭奠晁盖之灵。接着又乘胜攻破了东平、东昌二府,大军凯旋而归。此时,梁山泊大小头领正好108位,合了当年洪太尉所放走的魔君之数。众人会聚忠义堂,推举宋江坐了第一把交椅,立起了替天行道的杏黄旗。山寨兴旺之后,宋江有了望天王降诏早招安的打算,李逵、阮小七等人坚决反对并出手阻止,鲁智深等人则表态对招安不赞成,吴用、关胜、徐宁等人则认为至少要先令朝廷敬畏梁山后再接受招安。到了年底,宋江要往东京去观赏第二年元宵的灯火,柴进、李逵、燕青陪宋江到了东京。宋江进了李师师的府邸,在李师师帮助下见了徽宗皇帝,正当宋江要向徽宗讨招安诏书的时候,李逵在外边打人放火,城内顿时大乱。宋江三人逃出,李逵单独行至荆门镇投宿时,听庄主刘太公说宋江抢了她女儿上山,李逵万分愤怒,跑回梁山泊,砍倒了杏黄旗,要拿宋江问罪。后来经过对证,乃是牛头山贼人冒名干的坏事。李逵负荆请罪,去牛头山杀了贼人,救回了刘太公的女儿。梁山泊的壮大,震惊了朝野上下。徽宗派殿前太尉陈善保前往招安,太尉高俅、太师蔡京各派心腹跟随陈善前往梁山,因其飞扬跋扈,李逵接过招安诏书,一把撕得粉碎,招安失败。朝廷又派童贯攻打梁山泊。山寨十面埋伏,挫败了童贯的两次进攻。童贯逃回东京,高俅又调遣十节度兵力来攻梁山泊。宋江三败高俅,并将他活捉上山,以礼相待,要高俅转达渴望朝廷招安之意。高俅去后,宋江又派燕青去东京,燕青通过李师师求得徽宗下诏,没过几天,殿前太尉宿元景上山来宣读诏书,宋江领着众山好汉接受了招安,打着顺天护国旗帜,到东京接受徽宗检阅。梁山泊义军接受招安后,正遇辽兵侵犯,宋江受诏破辽。于是大军北进,攻下檀州,夺回蓟州,智取霸州,占领幽州,兵围燕京,辽主请罪投降。宋江班师回国,遵照徽宗旨意,将所夺州县仍退还给了辽邦。回到京师,徽宗下诏,令宋江去平定河北田虎,随后又调去平定淮西王庆和江南方腊。在平定方腊军的过程中,义军损失惨重,虽然最后擒获了方腊,大功告成,但却只剩36位好汉归来(另外72人中:公孙胜出家、5人留在京师、59人阵亡、7人病逝。)。回军途中,鲁智深在杭州六和寺坐化(和尚盘膝打坐安然而死),残废的武松不愿回京,也在六和寺出了家。离开杭州后,林冲、杨雄、穆弘、时迁病死,燕青又悄然离去。到了苏州,李俊又称病与童威、童猛离去。等到大军回京驻扎陈桥驿时,只剩下27名头领。宋徽宗给27名官员各封了官爵,有的前去就任,也有的不愿为官而离去。蔡京、童贯、高俅、杨戬四大奸臣待宋江等封官之后,他们设计用水银害了卢俊义,用毒药掺入御酒毒死了宋江。宋江怕李逵在自己死后造反,坏了梁山泊的忠义名声,在临死前也毒死了李逵。吴用和花荣也上吊自尽于宋江坟前。就这样,一场轰轰烈烈的农民起义在悲剧中结束了!
- 作者:单田芳演播:单田芳
- 乾隆皇帝第2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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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国演义
- 三国演义以魏、蜀、吴三国的兴亡为线索,描绘了汉末至晋统一的一百年间历史,描述了统治集团内部和魏、蜀、吴三国之间的政治斗争、军事斗争,对当时动乱的社会状况有所反映,塑了诸葛亮、曹操、周瑜、关羽、张飞等众多的人物。表现出鲜明的拥刘反曹的正统思想和儒家的仁政思想。同时也遣责了雄豪混战及暴君的苛政,寄托了人民渴求明君仁政、社会安定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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